Pilot 24 hours -2

女兒與新車
一個女孩,車禍,將老爸的新買的凱迪拉克撞壞了,而腳受了點傷。扣特替女孩縫合腳傷。老爸來,起先說,沒關係,人沒怎樣最重要。後來才知道是他那輛新車,結果老爸就失控了。大叫一聲 My God。走了出去。不過不久又回來了。忍住了。

應該是先安慰,表現父愛,然後考慮車子,最後是等女兒腳傷好了,再秋後算帳。

小孩吞食鑰匙
一個小孩,X 光顯示,肚子裡面有個金屬的鑰匙。原來是小孩吞食了大門鑰匙。 母親急得不得了。羅斯告訴她,不要急,大多會隨大便解出來。母親說,我急的是,沒鑰匙我怎麼進門?羅斯搖搖頭,原來家長急的是這個。

我老婆上週突然哭者把我急 call 回家。因為小孩嘴巴有個紅紅的東西,老婆要去挖出來時,不見了,可能吞下去了。我們家地板鋪的彩色拼圖軟墊,有些圖案是鳥,青蛙,等等。眼睛的部份是小小的圓形一顆,很容易被小孩挖來吞食。

一般吞食進去的東西,如果不是「藥物」或「銳利」的東西,像大頭針,刀片等,大概都無妨。有可能會卡在食道跟胃的交接點,胃與十二指腸的交接點,小腸與大腸的交接點。但是大部份都通行無阻。最後因為不消化,會隨大便排出。母親只要每天注意大便內容物,注意三四天就好了。

太大的東西,小孩本來就吞不下去。值得注意的是,發現小孩嘴裡有東西時,不要緊張。如果緊張的想用手去挖出來,那麼掙扎之中,可能會把東西反而往裡面推。很容易沒把東西吞下去,卻造成窒息。

懷孕的問診
有一個年輕女生,左下腹痛。寇特懷疑是子宮外孕。但是女生就一直說他沒懷孕。寇特沒辦法,就把老師班頓請出來。班頓問了最後月經時間,跟性關係的經驗,女生就不再爭論了。

這是問診技巧的示範。不過診斷子宮外孕當然不是「懷孕」加上「左下腹痛」就結束了,抓去開刀。還要做些檢查。這裡只是示範問診。

護理長凱洛
葛林跟蘇珊正在聊天時,電話通知有一病患要送過來。葛林臉色大變。出了休息室,看到羅斯臉色凝重的站在那裡等候。救護車送過來,是護理長凱落服藥自殺。別人問,為什麼自殺,葛林說:「我們從不問病人自殺原因的。」原來是護理長跟羅斯交往了兩年散了,感情問題自殺。葛林是知道的。羅斯說,今天看凱落還有說有笑,沒有跡象。(仔細看上集,還是有跡象的,觀眾自己體會。)

來時,瞳孔還有反應。血壓剩下 90/60 。血中 Barbiturate 濃度是 45。除了洗胃外還加上使尿液鹼性幫助藥物排出,最後還加上血液透析(Dialysis)。磨根司坦認為沒有希望了,大腦可能已經受到損害,問葛林是否要繼續救?葛林說,這是士氣的問題,自己人一定要救。

我想,醫學上這時都不能談放棄。鎮定劑還在體內作用時,不能判定腦死。等藥物藥效過去,還是正常的人。酒精也是鎮定劑的一種,喝了爛醉,不省人事,怎麼可以就說沒希望了?磨根司坦大概是考慮到,救護車發現時,可能有一段時間呼吸已經停止了,那麼救起來也是植物人。

像 Luminal,Secobarbital,都是這「類」的藥物。前者作用慢,後者作用快。以前對無法控制的腦壓增高,會給予強力的這種藥物,讓病人變成類似腦死的情況。不會呼吸,血壓也會往下掉。原理是想讓腦部得到「完完全全」的休息,這時腦波是「一直線」,就是沒有腦波了。過一陣子,穩定後,再停藥,病人還會醒過來的。我們叫做:「Barbiturate Coma」

實習第一次見到一片血
寇特實習首次見到病患胸前一大片血,昏昏欲墜。他說:「我好像生病了」,逃出急診在後頭蹲坐,葛林過去安慰他。告訴他,這種反應是很常見的,會習慣。班頓跟我是同班同學,你不要看他很了不起,他以前也是吐得厲害。

「我好像生病了」原文用的是 sick。我想應該是「暈車想吐」的那種感覺,不是「生病」。

癌症的疑心病
有一個病人腹痛,但是彎腰時腹痛會減輕。葛林診斷是十二指腸潰瘍病發胰臟炎。葛林跟病人說,沒什麼,但是要住院檢查。但是病人疑心病,一直認為是癌症,葛林隱瞞他。經過葛林再三解釋後,葛林囑咐他:「不能再抽煙跟喝酒」病人回答說:「不抽煙,不喝酒?你開什麼玩笑?」

事實上,對癌症疑心病的人很多。我們常常碰到這種情況。有些說到口乾,他還是堅信自己是癌症,醫師只是隱瞞。

保母與母親
有個保母將小孩帶來醫院。羅斯發現除了頭有舊傷外,兩腳也有燙傷的疤痕與黑青。這是個虐待兒童的病例,法定必須呈報。保母不願透露實情,怕惹糾紛。後來在治療時,母親來了,是個律師。他問羅斯,能不能讓小孩不要哭。後來跟羅斯吵了一架。羅斯走出來時,碰到保母,保母只問了:「Is Baby OK ?」

我看到這個保母,非常感動。比媽媽還疼小孩。

電燈泡與性騷擾
有個大腿燙傷的小姐,葛林幫他治療時,一直說挑逗的話。好在旁邊有個護士在。小姐問說,護士又沒做什麼,站在旁邊幹嘛?等事後,葛林對護士說: 「Thanks. Lydia.」

非常多醫師栽在性騷擾的控訴裡面。不管是真的發生或是被誣陷。像航醫中心的主任被華航小姐控訴。所以檢查女性病患,一定要有護士在旁跟診。也算是保護自己。不必做什麼幫忙,在旁就好了。

班頓的重頭戲
一個腹部診斷主動脈血腦動脈瘤的病人。本來預定下週手術,但是今天突然腹痛,檢查起來有腹脹,腹膜炎的跡象。班頓認為,這是動脈瘤在破裂出血了,再不緊急處理就要大出血了。但是,血管外科的專家正在替別人手術,另一人休假中。

班頓聯絡開刀房,說送開刀。問說誰開?班頓說我開。麻醉將手術預定寫上黑板時,大家都鬧烘烘,不可思議,認為亂來。主動脈動脈瘤,豈是一個住院醫師能力所及?

病人送到開刀房,班頓到另一間,告訴正在做血管手術的專家說,我在隔壁開動脈瘤。專家席米司醫師,要旁邊的人過去看看是是真是假。結果班頓真的把刀劃開病人的肚子,真的開起來了。

班頓把病人肚子打開,一邊輸血,一邊把手伸進腹內,找到動脈瘤,硬是用手將出血的地方壓住,讓動脈瘤不要再繼續大出血。他就這樣停著,等席米司把對面那台刀開完,過來接手。

席米司過來的時候,大罵了班頓,說班頓的刀法簡直是獸醫。班頓悻悻然走出去時,席米司回頭喊了班頓,說:「You are right.」

班頓的判斷救了一個人,走路有風。蹲下來打了一拳,「Yeh」,這個畫面就是班頓的片頭畫面。

後來磨根司坦也告訴病人,班頓功勞很大。

起先,我也認為胡來,一個住院醫師怎麼有能力開動脈瘤?後來才知道,班頓的考慮是:
1。高手在隔壁,等一下會有人接手。

2。其實班頓不是要開動脈瘤,他只是想用手壓住止血,換取時間,讓隔壁的專家來接手。他自己是開不下來的。

不過,我很驚訝,他們的住院醫師權限真大。緊急時,照會磨根司坦,就可以直接排刀了。緊急時大概這樣。

像這類英雄式的作法對劇情的衝擊力很高,不過現實上不太會發生。因為,這是劇情,可以安排他成功了。但是現實上,如果失敗了呢?如果席米司還沒到來,病人就死了呢?誰負責?

呼吸有味道
警察發現一人路倒,因為聞到特殊的味道,所以他認為這人有病,所以送到醫院來。

葛林說,糖尿病病發的的丙酮酸昏迷,病人呼吸會有水果酸的味道。對警察說:你救了這個人一命。警察沾沾自喜時,事務人員對他說:怎樣,你在等勳章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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